電影是視覺媒介,但編劇所創作出的經典對白,會使電影更令人著迷。學習經典對白,會讓人受益匪淺,因為它們合理地打破了一些規則。這10部電影,部部經典,今天我們一起讓看看其中對白的經典之處。
1、《社交網絡》(2010)
導演:大衛·芬奇,編劇:亞倫·索爾金
“不會結束的。就像時尚,永遠不會消亡。”
這部半虛構故事,講述的是扎克伯格如何創立的Facebook網站,以及網站登頂社交媒體產業后卻面臨兩起官司的故事。
這部電影特色之一就是扎克伯格轟炸式的臺詞,在語速極快的臺詞里,包含著大量的信息,令人印象深刻。臺詞風格出自編劇亞倫·索爾金之手,而這些臺詞對于傳達影片內容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這個風格不僅意味著角色語速很快,同時也表示當他一張口就會有一堆口頭信息涌向你。影片的經典開場畫面,展現的就是這種臺詞風格。
當電影開場畫面還沒出現在銀幕上前,就先聽到扎克伯格和女朋友Erica對話的聲音。
在用視覺畫面迷住你之前,先丟給你一堆語速超快的對白。“你知道中國人里面擁有超高智商的人,要比美國任何一個種族的人都多嗎?”從第一句話中,觀眾就能夠發現扎克伯格對精英主義十分著迷。電影全片索爾金都是通過此類潛臺詞在一點點傳達著信息。
電影開場吸引觀眾的另一個策略是,讓人物的焦點放在對話時間線的不同點上。扎克伯格說了幾句話,而當Erica在回應的時候,扎克伯格不等她說完,就又跳到下一個話題。當Erica哪怕有一次接上他的話題時,他又跳回到此前的話題中去。
通過在對白里加入兩條時間線(電影情節也一樣),亞倫使故事和人物生活像坐過山車一般。這迫使觀眾密切關注對白本身。電影對白是通過將信息吐露給觀眾,從而推動故事的進展。很少有電影在通過對白展開故事情節、描繪人物特點和主題方面,做得比《社交網絡》更精妙。
2、《午夜巴黎》(2011)
導演:伍迪·艾倫
“如果你畏懼死亡,你將永遠寫不出好作品。”
看《午夜巴黎》,你可以學習伍迪·艾倫蘊含在對話中的智慧;你可以學習伍迪·艾倫如何根據每個歷史人物的性格特征,量身定制屬于他們各自的臺詞。你可以為了以上這些原因來學習本片的對話,但是最好的一課,莫過于歐內斯特·海明威一角提供的寫作建議。
海明威一角的臺詞是對海明威本人簡潔凝練的散文的直接模仿。影片中,他用言簡意賅的對話,指導編劇吉爾作為作家必須做什么,以及應該成為什么樣的作家。“作家之間就是競爭。如果你是一個作家,那你就該勇敢宣布自己是最好的。”海明威寫作強度非常大且富有冒險精神。編劇不一定得像他一樣,但是如果你是個作家,那么你就得力求作品完美,不要浪費自己和觀眾的時間。
海明威對文章的主題也有自己的看法。“沒什么主題是糟糕的只要故事是真實的,只要散文文字簡明誠摯,只要它贊頌直面困境的從容和不畏艱險的勇氣。”好吧,編劇是不寫散文,但是編劇以電影來創作故事,就如同散文之于文學一樣。故事總是揭露真實。如果編劇只是為了創作高概念劇本而創作,那么故事也將無任何深度可言。而編劇創作時,語言應該簡練生動。
這是經伍迪·艾倫之手所表達的海明威的觀點,這倆人不只是優秀的美國作家,他們也都非常擅于寫對白。
3、《沉默的羔羊》(1991)
導演:喬納森·戴米,編劇:特德·塔里
“他們不知道怎么稱呼他。”
這部驚悚片里面有兩個毫無人性的連環殺手,實習特工克拉麗絲在其中一個的幫助下逮捕另一個。野牛比爾是個變性人,他從受害者身上剝下皮用來做緊身衣,而漢尼拔表面上是精神病學專家私底下確是個食人狂魔,這兩人是電影史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物。
漢尼拔是個惡人,但并非本片的反派人物,相反的他為主人公克拉麗絲指點迷津尋找罪犯野牛比爾。然而,無論如何他的連環殺手的身份仍是實打實的。他的臺詞反應該角色的多維度性。在被鎖起來之前,他是個智商極高但高度變態的精神病學專家。這個兼具了天才和獸性的角色,讓觀眾覺得他的口才和令人害怕的程度簡直不相上下。
劇本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對白是在漢尼拔和克拉麗絲面對面交談的最后一幕。這時的他像個富有智慧的老人,像個父親,又像個惡人。
“你找的這個人他做了什么?”
“他殺了很多女人。”
“不,那只是附帶出現的偶然現象。他干的最基礎的、本性的事是什么?他殺人為的是滿足什么樣的需要?”
“憤怒,額,社會認可,額,性挫折……”
“不!因為他貪婪。那是他的本性。那我們是怎么開始變得貪婪的呢?好好想想,回答我。”
“不,我們只是……”
“不。我們每天看到的都會使我們變得貪婪。你難道感受不到眼睛在轉動嗎,克拉麗絲?你的眼睛不會尋找那些你想要的東西嗎?”
在這次交流中,漢尼拔引導著克拉麗絲做出對野牛比爾的結論。他用精神病學專家提問的方式來提問克拉麗絲。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聲音其實不只是來自一個治療師,而是一個反社會者在玩操縱心靈的把戲。
在這幕戲的結尾,他就像個“慈父”一樣地和克拉麗絲交談,將她嘗試拯救羊羔的幼時夢魘和此次逮捕野牛比爾的任務關聯起來。“勇敢的克拉麗絲,你會讓我知道那些小羊羔什么時候會停止叫喊,對嗎?”
4、《公主新娘》(1987)
導演:羅伯·萊納,編劇:威廉·戈德曼
“當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電視就叫書籍。”
《公主新娘》是根據威廉·戈德曼的同名小說改編,一個后現代童話喜劇,歌頌了書籍的魅力。該片采用爺爺對生病的孫子講故事的方式來徐徐展開,講述的是一個名叫維斯特雷的海盜從邪惡的王子手里就出心愛的公主布卡特的故事。
孫子一開始很不耐煩,隨著情節的展開漸漸地入了迷。影片既講述了一個關于拯救公主的童話故事,也講述了精彩的故事讓人為之沉迷。編劇可以從影片中學習講故事的自我反思描寫。
如果你想學習如何通過對白建立電影基調和風格,那么《公主新娘》會是很好的一課。童話是傳統戲劇史詩,許多童話基調都比較黑暗。公主新娘是一部喜劇童話,里面的對白建立了其幽默的基調。
縱觀影片,有許多令人回味無窮的詼諧機智的名人名句。其中,戴著面具的維斯特雷追綁架公主布卡特的綁匪是比較有趣的幾個場景之一,對白也最有意思。
Vizzini,Inigo和Fezzik看維斯特雷攀爬懸崖的一幕:
“他居然沒掉下去?真不可思議!”
“你老是說這個詞,我認為那并非如你所想的意思。”
維斯特雷和Inigo的互動:
“我能那么做。但,我不認為你會接受我的幫助,因為我在這兒等著殺你。”
“那真的是給我們的關系蒙上了陰影。”
而在維斯特雷和Vizzini作比賽誰更聰明的時候:
“還沒有。眾所周知,這種毒藥來自澳大利亞。澳大利亞充滿了罪犯,人們不相信罪犯,就像我不相信你一樣。所以我肯定不會選擇你面前的那杯酒。”
“確實,你有令人混亂的才智。”
本片一開始就定下了喜劇基調,而男主角和三個綁匪的對手戲都是在幽默中落下帷幕。
5、《教父》(1972)
導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編劇:馬里奧·普佐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
“我相信美國,美國使我擁有了財富。”
《教父》能夠在美國文化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是有原因的。它的主題是在故事講述過程中建立起來的。如果你想學習如何寫主題,特別是如何通過對白建立主題,那么《教父》是不錯的選擇。主題統一了一部電影的所有元素。馬里奧·普佐和科波拉在電影開場就通過對白建立了主題。
在女兒舉行婚禮當天,柯來昂招待有求于他的同僚的那幕戲就已引出了主題。柯來昂說出的第一句臺詞就觸及了犯罪的主題。他的同僚博納塞拉說自己的女兒被男友毒打和強奸。他像個守法的美國公民一樣去向警察求助,男孩受到了審判,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但緩刑。但,他們當天就沒事了。聽到這些,柯來昂當場的反應是“為什么你去找警察?為什么不先來找我?”
從這句話中,觀眾就明白了柯來昂非常強大,能運籌帷幄于法律之外。通過暗示博納塞拉本應該先向他求助,表明了柯來昂對美國執法的不信任,這是20世紀初期許多美國移民的共同心理。正是柯來昂身為移民面對的壓迫感迫使他轉而通過黑社會在美國建立財富。
黑社會老大不過是他的一重身份,凌駕于這之上的是他的第二重身份——一家之主。他的家庭是他陽剛之氣的源頭。陽剛和父權這兩個主題也都是在女兒婚禮這幕戲中奠定下來的。當和教子約翰·尼方丹交談的時候,柯來昂問他是否有和家人共享家庭時光。當約翰回答說‘有’的時候,柯來昂回應道“很好。因為一個不陪伴家人的男人永遠稱不上是真正的男人。”隨著故事情節的展開,各種建立主題,評判主題的對白比比皆是,并打造了影片的意識形態使得《教父》成為不朽的經典。
6、《無恥混蛋》(2009)
導演/編劇:昆汀·塔蘭蒂諾
“你可能聽說過我們并不是抓俘虜的,我們是干掉納粹分子的。”
昆汀式的對白,也只有昆汀才寫得出。他的對白具有個人特色,并且在他所有12部長電影里,可以看到他的臺詞功力越來越爐火純青。他寫的對白常常是喧鬧的,他手下的人物,時常脫口而出一串長長的臺詞,其中夾雜著一絲幽默感。他打破了寫對白的所有規則,觀看昆汀的電影,是學習如何恰當打破規則很好的一課。
其中《無恥混蛋》薈萃了許多昆汀對白的精粹。有一幕戲是“猶太人獵手”上校漢斯·蘭達在納粹占領的法國地區拜訪一個名叫Perrier的法國農民,蘭達和Perrier進行了很長的對話,節奏很緩慢,但是一點兒也不拖沓。對話的某些細節看似毫不相關,比如農場的牛奶,然而確是這段復雜的對話不可缺少的。
場景的結構和對白的風格一樣重要。他用長對話打造場景的張力,且時常在暴力的場面中達到高潮。在這幕戲里,漢斯·蘭達的臺詞比較多,而縱觀整部電影他的角色都是十分搶戲的。他非常健談且聰明,使個人富有魅力感,而這點時常讓觀眾忘記他罪犯的身份。緊張感在上校嘴里吐出“猶太人獵手”的時候達到最高潮,此時才暴露出他邪惡的本質。
“海德里希在遇刺前顯然很討厭布拉格公民加諸在他身上的綽號。為什么他討厭‘劊子手’這個綽號讓我很是不解。他做了該做的一切才獲得了這個稱號。但是,我,卻很喜歡人們賦予我的這個綽號,因為這是我掙得的。”
這是典型的昆汀式臺詞,冗長,啰嗦,但是對話仍然很緊湊。這僅是這幕戲中蘭達上校的一小段獨白。而這句臺詞也是對本幕戲高潮蘭達命令手下朝猶太難民隱藏的地板處開火的預示,揭露了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反派。昆汀就是通過這些考究的臺詞,使之與影片里的暴力場面取得平衡。
7、《天才一族》
導演:韋斯·安德森,編劇:韋斯·安德森&歐文·威爾遜
“是的,我知道你戀愛了,和那個粗野的里奇戀愛了。”
韋斯·安德森和歐文·威爾遜創作的最為荒誕的劇本,小說般的結構,講述羅伊·特倫試圖通過謊稱自己重病希望和家人團聚享受天倫之樂。好文章的本質就是簡潔,尤其對于對白來說更是如此。
在羅伊一家里,令人匪夷所思的沖突之一就是里奇和羅伊的養女瑪格麗特的愛情。兩人都深受這禁忌之愛的痛哭,而以里奇更甚。他甚至嘗試過自殺,但是失敗了,千鈞一發之際被送去醫院急救。
出院后,瑪格麗特在羅伊舞廳找到了在帳篷里閱讀的里奇。瑪格麗特進到帳篷和哥哥交談。
“為什么你這么做?因為我嗎?”
“是,但這不是你的錯。”
“你不會再這么做,對嗎?”
“我很懷疑。”
兩人對話的潛臺詞蘊含著大量的信息。這是影片里瑪格麗特和里奇第一次敞開心扉談論他們對彼此的愛。通過這些臺詞,編劇揭露了兩人都意識到了這一份愛,并且他們不怨恨彼此。
瑪格麗特的潛臺詞揭示了瑪格麗特為里奇的沮喪感到內疚。里奇的潛臺詞揭示雖然他不打算再次自殺,但是他不確定是不是還會這么做。簡短幾句對話卻蘊含這么多深意。這些臺詞的背后含義是建立在前幾百頁的敘事要素之上的。對白是一扇小窗口,通過這扇窗口所有敘事要素熠熠閃光。
8、《謀殺綠腳趾》(1998)
導演:喬爾·科恩,編劇:科恩兄弟
“年輕貌美的妻子,用我們時代的說法,她欠了整個城鎮的錢,包括色情文學作家的。”
引用價值。直至影片已落下帷幕,仍讓觀眾對其中的臺詞回味無窮,這是每個喜劇編劇夢寐以求達到的。而科恩兄弟憑借一部《謀殺綠腳趾》做到了。
要想使一句臺詞有引用價值有無數種方法。一個簡單的真理是有引用價值的臺詞必定是佳句,是獨特的。當然該片的粉絲們必定也是將本片看了無數遍,臺詞早已熟爛于心了。
有好臺詞,也得有好演員。提杰夫·布里吉斯和約翰·古德曼就是《謀殺綠腳趾》里的兩顆寶石。
“我今天下午就可以給你拿到一個腳趾……涂著指甲油的,”約翰說的這句臺詞很有特色。他是在假設拿到一個涂著指甲油的斷趾。這句話有趣,簡練,令人難忘。“對,我仍然在用手打手槍。”這句臺詞時杰夫說的,同樣的簡單,令人捧腹,有很好的‘笑果’。
科恩兄弟沒有意識到《謀殺綠腳趾》的臺詞會成為流行文化,對他們而言,他們只不過寫出符合角色性格的有趣臺詞而已,而這些臺詞卻讓角色大放異彩。
“同時,別忘了。別忘了,兄弟,在這座城市里養野生兩棲動物是非法的。”
9、《公寓春光》(1960)
導演:比利·懷爾德,編劇:比利·懷爾德和I.A.L.Diamond
“我想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
所有編劇都應該研究一下比利·懷爾德,他是好萊塢黃金時代最杰出的編劇兼導演之一。比利曾經說過他首先是個編劇,他之所以做導演是為了使劇本能夠按他所想的改編成電影。
電影《公寓春光》講述保險員工巴克斯特為了往上爬把自己的公寓借給老板用于偷情的故事。影片中比利所描繪的通奸及濫交題材實際上是60年代的禁忌話題。隨著劇情發展,故事演變成了三角戀,巴克斯特愛上了電梯小姐弗蘭,而弗蘭卻又是他的老板謝爾德雷克的情人。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潛臺詞的力量,“少即是多”概念的經典例子。場景發生在新年前夜,弗蘭意識到她寧愿和巴克斯特在一起,而非老板的情人。
弗蘭離開新年派對飛奔向巴克斯特的公寓。弗蘭雖然沒有口頭表示,卻用肢體語言表達了對巴克斯特的愛。她的愛從潛臺詞中就可以看出。當巴克斯特問她她和謝爾德雷克的關系時,她回答“我會每個圣誕節都送他一個水果蛋糕。”
這句臺詞在影片里出現過一次,就是當巴克斯特告訴弗蘭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后來他失戀了,他熬過來后雖然多年沒有再聯系,但是那女孩每個圣誕節都會送他一個水果蛋糕。弗蘭雖然沒有明確回答,但是從這句臺詞中我們可以看出她和謝爾德雷克那段感情已經翻篇了。她賣了點小聰明回答了這個問題。編劇僅用這么一句簡單的臺詞就傳達了明確的意思。
當巴克斯特告訴她他愛她時,弗蘭也沒有正面回應。她只是說“閉嘴,發牌”(閉嘴,成交),臉上掛著微笑,兩人繼續玩牌。她不一定要明確表達對他的愛,然而從這一幕我們可以看出她也是愛巴克斯特的。有時,寫對白應該有所保留。
10、海邊的曼徹斯特(2016)
導演/編劇:肯尼斯·羅納根
“我逃不開那些過往。”
《海邊的曼徹斯特》達到了一定水平的現實主義,除了電影的現實主義形式,它的現實主義來自題材和對人物悲痛赤裸裸的描述。
主人公李·錢德勒返回家鄉曼徹斯特參加哥哥的葬禮。當他踏上那片土地,悲傷的過往卻始終如陰霾縈繞心頭,那就是當年由于他的一個不小心導致三個孩子葬身火海。除了人物形象所傳達出的情感現實主義,羅納根的對白和日常口語對話高度相似。
編劇寫對白經常要面對一個矛盾的點,那就是對白要聽起來讓人覺得真實,但是電影中的對白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發生在我們當下的生活中,總是經過修飾的。現實生活中的對白讀起來索然無味,冗長,不直接。而編劇要做的就是模仿口語的真實感,并重新構建成簡明的句子,推動情節發展,塑造人物特點。
羅納根通過對白實現現實主義的方式就是讓人物同時開口說話。現實生活中,兩個人對話并不會組織好誰先講誰后講,電影中也一樣。當情緒高漲時,人們通過都會發生爭執,打斷彼此的話。
這個策略就用在酒吧里,李和兩個白領雅皮士打架的一幕。當李問為什么他們要看著他時,一個人回應說“先生,我們真沒有看著你”,同時另一個人回說“嘿!出去走走冷靜一下”“不,別對著混蛋道歉。”就像平時開打前的玩笑一樣,語言和對話的結構被分解了,兩個白領的話穿插著接話。
這個藝術性對白手法不是拍攝現場決定的。這是當羅納根創作劇本時就決定好了的。當兩個人物同時說話的時候,兩人的臺詞是在劇本頁面并列出現的。如果你讀過《海邊的曼徹斯特》劇本,你就會發現整部劇本的對話基本上都是這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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